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206节(第2/3页)

   如今是庆康二年。

    她在洛阳。

    她已不是前世的傅簪缨。

    卫觎出征以后,她在洛阳继续推进新政之事,许是白天看的疏折有些多,这才夜未安眠。

    簪缨揉了揉眼,仔细地看着他,问道:“君胜战凯旋?”

    卫觎点头说胜了,简单与她说了说晋帝禅位,世家臣服,李豫身故几事,语气平淡无澜,仿佛只是回老宅一趟,取回囊中之物。

    就有路上耽搁的有点久,久到让没他夜里相伴的阿奴做了噩梦。

    簪缨听到南朝归顺,在意料之中。他二人一路行来,步步艰辛,这收服南朝是最后一步棋,比之收复北朝,却也算是最轻最易的一子收官了。

    比起这个,簪缨更担心的是卫觎行军时蛊毒发作,她平稳住重逢的喜悦之情,问他。

    卫觎把人放上榻,捧起她的脚心,自然地拿手抹了抹上头的灰尘,不管有无发作,自然一律都道无。

    他目光深邃地注视小别一月的女子,柔声道:“我脱了甲便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走。”簪缨扑过去,飘散的长发逸出幽香,她把脸颊贴到他冰凉的铠甲上,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全之感。

    回想起方才那个梦,她枕在男人肩头,几乎脱口就要把自己的过去说出来。

    冷不丁又想起观白蛊毒未解,怕他知晓后痛惜生怒,簪缨便又把话压了回去,心道,待他好了,她一定什么都告诉他。

    深宫溶溶夜,这别后重逢的小许沉默也是甘甜的。卫觎宝山在怀,哪里能忍住不听她的曼妙娇音,问:“想我没有?”

    簪缨在他怀中点点头。

    这还用问吗,她自然思念,日日盼君。

    “想了几次

    ?”

    簪缨迟疑地僵了一下,慢慢坐直腰背,在榻上警觉地打量起他的神色。

    卫觎初时还温煦正经,在女郎执着不懈的审视下,蓦地笑倒在床,同时伸手拽倒她,抱着她在榻上滚转半圈,胸膛震动,笑音不绝。

    “卫观白!你去脱甲洗沐罢!”簪缨涨红着脸推他,斩钉截铁地自证清白,“一次没有,一次都没有!”

    殿外的侍女听闻主君和女君半夜里一个笑一个闹,全然不符合白日时庄重沉稳的气质,都觉颇为奇异。

    ——尤其是主君,他竟也会如此爽朗发笑吗?

    春堇作为过来人,不慌不忙地屏退众人,自己留守在殿外。

    春堇含笑望着绢窗上的灯影,忽想起很久以前,听杜掌柜说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大司马唯有在小娘子面前,才像一个少年郎,小娘子也唯有在大司马面前,才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啊。

    不过过了今夜,当不能再称呼大司马与小娘子了吧。

    过了旧夜,便是新朝。

    第161章 为帝?为后?

    一驾四望繐窗皂轮轺车从洛阳的闹市驶过, 仿佛为了让人看清,刻意减缓行速。马车前后皆有一队玄甲兵卒护卫,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和议论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那位南朝逊帝……”

    听说南朝都城被攻破的那夜, 便是这名年轻的皇帝备亡国之礼,捧着南朝的传国玉玺出城请降。

    大司马受玺焚梓,一夜之间, 这天下就换了姓氏。

    其后卫君并未伤害李氏皇帝的性命,这不, 还将人接到洛阳来, 这便是要送去行宫居住的。

    百姓的想法简单浅显, 南朝皇帝虽丢了江山, 至少保住了命,下半辈子只要不作妖,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, 已是幸运了。

    庶民对这场改朝换代没有太大的伤感, 只知天下终于不再打仗了, 没有干戈, 大家都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。

    南朝与北朝之间那条无形的阻隔一通,有些在江南有亲戚, 这些年来难以与之互通音信的北朝人, 皆打算等到局势再稳定些, 便南下探亲。

    这样一看, 宫中那位恩威难测的枭主, 仿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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