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178节(第2/3页)

脸面吗,那么就先填饱这些骁军的肚子吧。

    她转头低问徐先生:“卫公到洛阳可受波折,檀舅父和表兄他们也到了么,他们都好?”

    之前檀氏父子的消息一直未送来,簪缨始终惦记着此事。

    徐寔回答都好。

    家里人听说她和卫觎今日进城,早几日便开始盼望。

    因是长辈,纵使再心急,也不好到外城来迎小辈,免得中京有心人拿一个孝字做文章,说他们颠倒尊卑,此时都在宫城等呢。

    徐寔想起卫公那日脱口而出的一句话,便是想笑,正欲给二位主君提个醒,这时一位身披绛格地红棉袈裟的老僧人越众而出。

    老僧向簪缨口称檀越,合掌见礼。

    护卫拦挡,昙清方丈忙道:“这位便是白马寺方丈释绪禅师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对禅师无礼。”簪缨道。

    护卫戟开,释绪方丈近前,一双饱含岁月积淀的慈悲双眼细审簪缨面容。

    侧旁传来毕剥一声细响,源自大司马面无表情扣紧的指节。

    就在卫觎的忍耐度将临极限时,白马寺方丈终于收回视线,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与昙清师兄常年书信交,腆居一寺之主,佛法领悟却不及师兄。老衲无师兄慧眼,看不出娘子前身来历,却见娘子清脱妙骨,确不同凡俗。”

    卫觎看见簪缨含笑拈起洁白玉指,以一个标准的佛门手势回礼。

    世间僧尼都行此礼,偏是由她做来,格外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她道:“大师过奖

    ,不瞒大师,我亦不知自身有何不同,只因昙清师父极力确信,又同我布道说法,我闻梵音,颇觉亲近,这才对佛学起了兴趣之心。”她无辜一笑,端的天然无方,“想来也许的确是前生有缘吧。”

    她若直接标榜自己是什么菩萨转世,反而生硬拙笨,不如半真半假,由名僧为她传扬,才好四两拨千斤。

    昙清在一旁听得眼梢直抽抽。

    老和尚心道:你在青州三番五次拒绝老僧,嫌弃我烦时,可不是这个嘴脸。

    面上却还要保持风范,顺着簪缨的话憨笑点头: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  若问昙清方丈明知簪缨拉拢佛门是另有所图,却为何还要赌上一世清名帮她,那是因为,他真的相信她就是佛祖的优昙华呀!

    只不过小娘子如今被红尘权势遮蔽双眼,还没开悟罢了。

    甭管她是怎么进来的,一只脚先迈进门准保不是坏事。

    就是后颈过风处有些凉飕飕的……

    昙清直觉奇准地转头,正看见大司马阴翳不豫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立刻阿弥陀佛,掉转视线,佯作看不见地向旁躲开一步。

    卫觎明知簪缨亲佛是计划的一部分,但见她被僧众亲近慕拜,目光与这些陌路人相接,唯独不看他,心便如有所失。

    丹田之内隐生一种灼热烦闷。

    他靴尖碾了碾被阳光炙晒得滚热的青石。

    但他答允过她的事,都不反悔。

    那边释绪方丈还在殷切地邀请簪缨:“不知可否请娘子降趾莅临敝寺,用些素斋,再为寺中弟子说法,随喜随喜?”

    第140章

    此言正中簪缨下怀。

    她才进城来, 名头是打了出去,但究底如何,万众正看着她接下来的行事。

    来的路上她已与卫觎商议定了, 卫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, 入京后必定直接进驻皇宫, 她若同时跟着入宫,他们的野心实在昭然。

    做戏做全套, 不如她先去寺里打个报道, 让风声发酵几日, 坐实声望再说。

    此举对她没什么损失,只有一条, 便是观白夜里不能抱她入眠了。

    但卫觎当时听后,也不曾反对一声。

    簪缨笑应释绪方丈:“小女子正有此意, 说法不敢当, 愿在贵寺斋戒三日,以涤尘垢, 与贵寺师父交流讲法。”她又随和一笑, “早前听闻白马寺高僧如云,解经精妙, 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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