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166节(第2/3页)

。”

    怀揣这一日沉重之心的簪缨,与那双带笑的眼睛对视片刻,垂下眸子,很轻地吐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至少,不是所有人看她都如愚善之辈。

    谢榆一路挥鞭打马,回到陵川又是一日。

    丁鞭正愤慨地向卫觎汇报:“用了刑的魏卒俘虏交代了,他

    们见有战马化脓病死,就将剩下的瘟马赶往河北济水一带,又分了一队人把死马马肉割下风干,一路往南无偿发给贫弱的流民,意图将瘟疫传给南人。”

    正说到这里,便见谢榆回返,下马时甚至绊了一下。

    卫觎蹙目相视。

    丁鞭意外地看着谢榆通红的双眼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,佛睛黑石没了!”谢榆开口便是哭腔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……没了?”丁鞭大吃一惊,往前迈了两步,下意识看向卫觎。

    卫觎立在衢口牌楼之下,身影颀长,阳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两侧打下阴影。他嘬唇一声,召来扶翼。“她出了何事,舌头捋直说话。”

    谢榆一腔悲懑,将他所闻所见毫无保留,一五一十都转述给卫觎。

    丁鞭越听越心惊,他方才还在侥幸,现下天气不算热,南边的城镇未必就会大起瘟疫。可没想到山阳城已经沦陷了。

    再听听谢榆对唐娘子的质问,丁鞭更不可思议,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自幼丧父失母。”卫觎上马,踞鞍回头的眼神森冷得令人胆寒,声音却平静如冰,“她做错了什么,让谢参将敢拿她已故双亲说事。”

    谢榆扑通跪倒,冒死哭道:“可是那味药是大将军的救命之物啊!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!”正这时,一匹快马飞驰而来,马上人是王叡,下马将一只紧紧包裹的四方檀盒交给卫觎,“此为女君交代属下送来之物。”

    卫觎眸底含赤,呼吸烧灼着他的内心,让他疼得不知怎样是好。他接过,撕烂布条开盒扫过一眼,没有一点意外神色,随手抛给丁鞭。

    “去领军棍。”他策马而出,身姿悍野,忽又改了主意,回眸点中谢榆,“等我回来,亲自打。”

    谢榆头皮发麻地看着丁鞭手里那颗圆润的黑石,“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严兰生再懂簪缨,簪缨也没敢放他入城帮忙。

    不管严兰生如何恳求,簪缨还是命他在周边尚且安全的庄子安顿下来。

    进城后,簪缨回到城南临时搭起的纵长一条街的隔离药棚。

    看着列成一排严阵以待的十甲士,她对葛先生道:“七八百人我凑不出来,但北府兵以一当十,先生当有耳闻,是以这十人,先生随便使唤。”

    “女君,拿我们当牲口啦。”其中一个兵性格大胆,把簪缨当成他们大将军,扮着鬼脸找揍地言笑一句。

    簪缨挑眉看了他一眼,艾条在手,顺手抽在此兵身上。她想起一个久远的故事,清清嗓音道:“此役过后,不论成败,尔等首功。回去我给你们说媳妇。”

    十人哄然。

    女君的声音可比大将军哄人玩似的语气好听多了。

    他们往常都是外勤兵力,近不得女君跟前效力,但与女君相处这一日,十人便已打心眼里服帖。

    他们面上轻轻松松,却何尝不知山阳城是个瘟城,像女君这般金尊玉贵之人都敢亲身赴险,他们何敢惜力。

    葛清营百感交集地看着这名女子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,唐娘子的选择只有两种,要么留药,要么走人。

    可是他万万没想到,簪缨虽然没有拿出佛睛黑石,她却自己来了。

    “神医,别感慨了,干活吧。”许是才见过严兰生的缘故,簪缨的心没那么沉了,连语气都有丝丝玩世,对葛清营微笑一下,“我知道这几个人远远不够,但能帮你争取几时就是几时,且尽人事,再听天命吧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别人是如何看待她的,她同沈阶说过两次,她不会给药,见到谢榆的第一句话,她也在解释。

    她比任何人都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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