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70节(第2/3页)

传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过,他却不知。

    何等巨大的刺激,令傅则安一夜白头?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一个响亮的巴掌挥在他脸上,庾氏经过这几日连番打击,终于绷不住泣下,探出身子颤颤指他:“逆子,本宫没做过便是没做过,你宁信风言风语,也不信生你养你的亲娘吗?你就为了一个贱人,如此作践自己吗!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贱人。”李景焕顶着脸上火辣辣的指印笑了一声,“儿子才是。”

    他与震惊不已的庾氏对视几眼,无声起身。

    难道只有卫觎会把人跺成肉泥吗。

    他侧目,目光冰凉如雪粒子,落在已然呆住的关雎身上,对外吩咐一声,“带走。”

    庾氏始料未及,险些整个人都从榻上栽下,既不理解儿子的变化,又隐生恐惧,“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、娘娘!救奴婢……”

    一片哭喊声中,关雎被带离了显阳宫,两个东宫宿卫右军押着她带到东宫石室,推在地上。

    石门轰然阖闭,李景焕立在她面前,耷下眼皮,“说。”

    蒹葭死亡的惨状还历历在目,关雎从太子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,她这几日做噩梦,也害怕过自己有一日会步蒹葭的后尘,却万万想不到,抓她审她的会是太子殿下。

    关雎伏地发抖道:“殿下,奴婢真的不知这些事,蒹葭姊姊是娘娘的贴身女官,奴婢是后来的,是德贞十、十八年调到显阳宫的……奴婢愿以双亲亡灵发誓,奴婢真的不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李景焕木木地看着她,懒得去推算她所言真假。

    即便她说的是真,又如何呢,她不知道,不该死吗?

    他无法对生母做什么,难道还不能杀一个小小婢子?

    太子身上素来被人称道的沉稳大端在此刻荡然无存,唯有阴厉,阴厉得可怕。只消他一个眼神,关雎身后的两个士卫便会立刻拔刀出鞘,血染暗室。

    关雎也觉察到自己死到临头,突然一个头磕在地上,痛

    哭道:“殿下,您可还记得那年您为小娘子喂药,是奴婢递的帕子!那年您教小娘子临帖,是奴婢在旁边磨的墨!”

    李景焕愣了愣,她口中提到的那个人,仿佛一道符敕,将他眼里麻木的杀戾气一点点压制下去,接着,数不清的悲哀浮现出来。

    咬牙良久,他终于压住下令的手,哑声道:“滚。”

    关雎带着一身冷汗死里逃生,软着双腿几乎是爬出石室,二卫亦领命而退。

    昏暗无窗的静室内,只剩李景焕一人。

    他在四周无人的空荡中,从腰封内摸出一柄匕首。

    “孤真的比不上卫觎狠吗?”

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卷起绣着玄鸟纹的袖管,咬鞘在口,将那锋利的刀刃对准手臂,狠狠划下一刀。

    血流湿衣。

    人却似没有感觉。

    在那道鲜红的新伤之上,已有两道开始结疤的可怖旧伤。

    他一刀一刀都赔她。

    等他查清她小时经历过什么,无论那是什么,他想方设法,都弥偿她。

    再等等孤,再理理孤,阿缨。

    第55章

    “明公公命小的来告知贵人, 平嫔娘娘近几日称身子抱恙,召母家嫡姊妹进宫。皇后娘娘抱恙,闭守显阳宫不出。”

    秦淮河畔, 罢市萧索、人迹寥寥的大市中, 一间庄铺大门紧闭,铺内,内府庶事小太监阿福一身布衣行头,改换头面来给唐家送信。

    自打内府总管明公公在还财于唐家一事中,亏空的把柄被唐氏捉住,为保小命, 他不得已做了杜掌柜这只老狐狸的耳目。

    好在对方所问都不涉及天子行止,否则明公公就算拼了性命不要, 也绝不敢做这里通外合的勾当。

    堂内竖着一面蟹爪纹薄琉璃屏风,隐见一道纤细窈窕的朦胧身影。

    杜掌柜站在屏风外头, 见小内监传话毕, 让人带着他从后角门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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