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宫追悔莫及 第43节(第2/3页)

口,曼声缓言:

    “夫人可听说大司马的祖上,曾出过一位卫玠郎君,人称玉人,时人皆曰:‘王氏三子,不如卫家一儿’。”

    那位好事的夫人一听涉及大司马,悚然一静,哪敢在背后议论那一位,讪讪不敢高声:“河东卫氏的容相风骨,自是不可比拟的……”

    王夫人道:“我膝下那三个女儿,比之傅女,亦当如是。”

    谢夫人听了笑道,“你过谦了。”

    然而京城人都知道,王丞相的这位夫人最是风姿谨肃,不激不随,但凡出口之语,绝不夸饰,亦不虚谦。

    而她膝下的三娘王可贞,更被誉为“王氏姝丽,书画双绝”。

    那位夫人听后暗自啧舌,总归不能相信,那傅女娘当真那般出众么?真是那样的话,太子殿下又怎会弃她不顾,移情别恋?

    杏坛外泓光如洗的水榭边,有一座用细容纱支起的避尘宝帐。

    帐中坐着一位身穿小春泥金地广袖纱袍,戴护梁冠,踩高笏履的年轻郎君,高贵俊雅,却神色紧张,不时向林苑入口处张望。

    对面坐着的少女年才十三四,青螺小髻桃花妆,皓雪素腕双跳脱,一身玫红色的窄襦反抱腰彩,下系八破石榴长裙。见场中的郎君名媛个个都心不在焉地等着,少女不开心地嘀咕:

    “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嘛,有什么可好奇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五,慎言。”年轻男子道一声。

    这兄妹二人,正是二皇子李星烺与五公主浈和。

    二皇子今日是奉他母妃之命过来的,出宫前,萧氏特意叮嘱他关照傅娘子,万不可让傅娘子靠近水边池边。

    同时还要盯着皇后娘娘的内侄崔郎君,莫让他单独接近傅娘子。

    这两句话语焉不详,可李星烺在宫中多年,一怔之后便察觉了其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愕然的同时,也觉得中宫的胆子太大了些,心思太下作了些。

    关于那位傅娘子,李星烺知道她乃自己未来的皇嫂,兼之显阳宫那边有意防着毓宁宫,所以他与她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,其实并不多。

    每年宫宴上瞧见几回,李星烺对那个小女娘最深的印象,便是觉着,她真像一朵软软的云,同稳肃的二姊、跳脱的五妹不同,同宫里任何一个女人的质气都不同。

    她的那份干净,飘在云端,仿佛根本不该属于这座皇宫。

    李星烺觉得傅娘子不该遭受如此对待。

    他余光扫向几丈外的席位。

    那里跽着一位突额宽腮,面傅厚粉的郎君,身上那身绀蓝色的褒衣直如刚从染缸里捞出,蓝得眩人眼目,正是小庾氏之子崔愉。

    崔愉今日到此,心中也是没底。依他的家世背景,往日间是不配和王谢子弟同席的,那些个华宗骄子,也不屑带他玩。这回家里却不知用什么法子,给他和妹妹弄到了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来前皇后娘娘还

    特意召见了他,悄悄嘱咐他,若有机会,不妨与傅娘子攀谈几句。

    可他阿母却耳提面命,让他务必离得傅娘子越远越好,万万不可招惹。

    崔愉满脑子糨糊,人还没见到,先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几道不明的视线,如芒在背,浑身都不自在。

    崔馨坐在兄长身旁,也是一脸郁郁。

    她先因与刘家退婚丢脸,不欲前来,可又一想,今日是王家做东道请傅簪缨,心里头隐隐感觉太子表哥定也会来。

    其实她的想法很矛盾,若她笃定太子厌弃了傅簪缨,那么太子不来才是对的。

    然而崔馨说不清哪里来的预感,还是打起精神,又是朱砂面靥,又是飞霞妆地倒腾了一番,早早便来。

    到来之后,那些一等世家的贵女也不大答理她,崔馨又自顾自气愤,手里揪着柳条,怕人听见,咬牙低咕:

    “都说士庶天隔,互不相通,傅簪缨和家族闹翻的事早传遍了,今日士,明日庶,便是一文不值!就这么着,也值得王家巴巴地延请,看来这自诩清高的门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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