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待归人 第9节(第2/3页)

想起来叮嘱道:“别忘了随时写战斗记录,等和外界通讯恢复后,这些记录会立即被上峰读取研判。”

    安隅愣了下,“怎么写?”

    比利点开终端在他面前晃一晃,“记录自己的任务和每个关键行动节点,不管对与错,一条一条客观列出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和凌秋编写的《53区八卦小报》差不多,那应该不难。

    凌秋真是人生导师。

    夜晚寂静得要命。

    安隅睡到一半,忽然感到一阵刺痛,周遭仿佛有某种诡秘的波动,他猛地醒过来。

    手腕上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爬走了,只留下两个小而深的血坑。

    比利也醒了,“是水虫,非常低级的畸变生物,感染概率极小。”

    他又同情地看向安隅,“不过你基因熵太低了,不具备任何感染抗性……话说,你竟然还没出问题?”

    安隅沉默着用终端晃向纸箱——诡秘的波动感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纸箱的缝隙里,成群结队的水虫进进出出,微弱的光下,它们张开嘴,伸出比身体更长的尖牙,油绿、诡蓝、鲜红的复眼盯着安隅,不断膨胀。

    如果是从前,安隅一准会狂奔逃命。但自从他知道自己不会感染,再看这些东西就只觉得烦躁。

    像是对着一堆杂物,有强烈的想把它们归置好的冲动。

    安隅起身开窗,顶着雨把纸箱一个接一个地往外丢。

    雨水中混进来的小水母钻进他的袖口,他又被蜇痛了,但这次没有眩晕。

    看来被同一种畸种多蜇几次就会慢慢适应。

    安隅瞥着袖口——水母蛰他会爆,但水虫似乎没事。

    黏糊糊的水母液顺着手腕往下淌,安隅侧过身遮住比利的视线,然而没过一会儿,比利还是突然问道:“不对劲,你被水母和水虫蜇了这么多次,怎么一点事都没有?”

    安隅装没听见,沉默地看向窗外——被扬出去的水虫在雨里和水母汇合了,它们安静地叠在一起,而后水母慢吞吞地挪走,水虫也自顾自钻入饵城的下水道中。

    这两类畸种似乎对彼此没什么冲动。

    他关上窗,比利还在瞪着他。

    “要不我给你测一下基因熵吧。”比利掏出终端走过来,“趁你现在意志还清醒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安隅强忍着后退躲开的冲动,垂眸尽量平静道:“没那个必要,其实……上峰说我是一个隐匿畸变者,但还没搞清楚畸变型,所以暂时没公开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基因熵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0.2是畸变前的数值,现在的……还不稳定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律不怕你感染!”比利恍然大悟,“来,和哥说说你能使出什么能力?哥见多识广,帮你分析分析基因型。”

    安隅看他收起终端,松了口气,“我也不清楚,我从没主动用过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比利噎了一下,“你不会是幻想着觉醒了被动能力吧?”

    “被动能力……”安隅咀嚼着这四个字,“好像算是。”

    比利却嗤地一声乐了,“别做梦了,尖塔五千守序者,只有一个人有被动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你长官啊。”比利回忆道:“有被动能力是顶级天赋的象征,有那么几年,上峰在畸变者中疯狂寻找有被动能力的人,但显然,世上没有第二个秦知律。”

    他回过神,啧了声,“每个守序者刚畸变时都对自己有很高期待,但最终也只是个有点畸变能力的小喽啰罢了,别总想着自己是天选之子。”

    安隅“哦”了一声,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期待,只想尽快达到秦知律的要求。

    再也不想被那把枪顶着脑门了。

    “别低落啊。”比利态度一缓,“虽然做不了天选,但我猜你的天赋应该还不错,很多高天赋守序者使用能力近乎本能,就像婴儿吮吸,所以感觉不明显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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